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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求被发送，却一直没有人接，就在藤原佑想挂断的时候，通话却突然被接通，两个形象有点惨烈的男人出现在了屏幕上。

“要不……你们先睡一觉？”藤原佑表情有些尴尬。

就这满眼血丝、面色惨白却精神亢奋的样子，明显是熬了一夜吧？

他是不是打扰两人休息了？

“不不不，佑你来得正好——”斯坦利早已不复那温柔腼腆的模样，带着一脸精神病人似的狂热道，“大发现啊！大发现！你知道我们发现了什么吗？”

“是啊！说出来你一定不相信！”绝对能和斯坦利进一个地方的马丁在一旁补充道，“你知道吗？我们竟然发现氦近乎全部溢出到气相中，而氚是出现在电解液里，而非逸出气体中！这太惊人了！太不可思议了！”

“也就是说氦与氚的产生都在表面层或接近表面的位置？”

“对啊！另外嬗变产物也只出现在表面区，表面还有熔融区出现！”

藤原佑点了点头，接道：“的确是个很大的发现，但现在你们最应该做的不是在这里和我说这些，而是回去睡一觉——”

“这么紧要的关头怎么可以睡觉！”

“可我不想失去两个可靠的伙伴！”藤原佑正声道，“而且没有一颗冷静的大脑，你们拿什么去判断研究的结果正不正确？”

两个人，一个人到中年，一个年逾古稀，还学人家熬夜？

“研究才刚出现点曙光，就想当先驱者了？”藤原佑毫不客气地问到，“怎么，觉得人间无聊，想去别的地方生活？”

“我……我们就是……太兴奋了些……”斯坦利呐呐道，“马上休息，马上休息……”

一旁，明明年纪最大的马丁也乖乖安静了下来，完全没有在其他人面前的暴君模样。

嘛，人和人的相处就是这么奇妙，明明对别人都是性烈如火的马丁，在对待眼前这两个年轻人时，却是温柔得过分，耐心也好得出奇，藤原佑就没见他发过一次火。

“那……等我们睡醒……”暴君先生抿了抿嘴，小心翼翼地问到：“能继续讨论吗？”

这莫名的负罪感是怎么回事？

觉得自己像在欺负人的藤原佑扶额，瞥了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，应承道：“可以，我今天随时有空。”

今天？随时有空？

日本不是比他们这儿快15个小时吗？

大洋彼岸的两人眨巴眨巴眼睛，同样看了眼时间。

早上9点07分？

那日本岂不是半夜了？

“不说了，你也去休息！”

“再见！”

啪嗒——

通讯关闭。

“倒是难得挂的那么快……”藤原佑摇头失笑，也准备休息去了。

……

上午9点50分，美纪工作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