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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源说完便不再说。

常展再度沉默，权柄与追求让他难以取舍。

哪个武者没有超凡梦？

常展也有。

他能当门主，年轻时在铁剑门自然也是天才中的天才，自然也有着一颗超凡心，也有着一个超凡梦。然而当上门主后，诸事缠身，而门主权柄带来的那种快感，不知不觉中，他的超凡梦不见了，那颗超凡心也不再火热了。

此时被余源提起，脑海中不由地浮掠起以前的种种。

心还在，但还是那颗超凡心吗？

梦呢？

梦完全没有了。

“小小铁剑门门主的位置就能让你放弃成为超凡的志向？”

余源的声音不断回响，越来越大。

“师兄，谢谢你。”

常展双拳猛地一握，感激地看着余源。

两人并不是同一个师父，但两人的师父却是同一个师父。

也就是说，他们同一个师祖。

两人年轻时关系最好，只是后来渐渐疏远，柳正因为懂得讨好，反正跟常展的关系近了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常展接着补充一句。

余源被柳正打伤，被贬到杂役峰的事他也知道，但他因为对柳正的信任，认为柳正这样做是肯定是对的，余源肯定有错才被贬。

现在回想，顿时有愧。

而且柳正和周天源死后，一些人终于敢跟他说一些事，然后他自己调查，已经知道柳正和周天源的野心。

终究还是余源好啊。

“明天我就让位。”常展做出了决定，“三天后我们攻打天刀帮。”

余源反而怔住：“这么急？”

“早一点晚一点，有什么分别？”

常展笑了笑，离开长老峰。

余源沉吟了一下后去找叶飞龙。

叶飞龙正在练剑，看到师父到来便将剑放下。

余源说明来意。

叶飞龙说道：“我当门主？”

余源点头。

叶飞龙想了想，咧嘴一笑，道：“可以。”

余源反而惊讶，道：“不怕影响你成为超凡？”

叶飞龙说道：“我成为超凡应该是没有问题了，不会因为当了门主有任何影响。等我成了超凡后，我就将门主位交给小武，到时有师父你看着，又有我这个超凡给他当靠山，小武当门主没问题。如果他以后也能成为超凡，门主的事再由他自已决定就是。”

余源突然轻轻叹息，说道：“飞龙，为师是不是太自私了？”

“谁没个私心？”

叶飞龙笑道：“如果我跟小武的天赋一样，师父有能力的话，就会让我一直当门主。但我注定了要离开的，那在离开之前先将门主抓在手中，到时再给小武，没什么不好的。就算师父不这样做，我也会为小武谋这个门主。”

余源轻轻地拍了一下叶飞龙的肩膀，道：“小武有你这个师兄，是他的福气。”

叶飞龙说道：“他有你这个师父，更幸。”

师徒两人对视了一眼，看出彼此都是真心，便是开心一笑。

余源离开。

叶飞龙看门关上的门发呆。

他这两天都忍不住在想，他被周天源打碎了丹田，重伤昏迷后是不是真的激发了什么潜力，他的修炼速度真的太快了，快到他都觉得难以置信。

不错，他确实很努力。

可是有时候，并不是说努力了就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