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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警脸色剧变。

其余的警察也是吓了一大跳。

终于有其他的警察出声，急道：“你们别乱来哈，杀警察的罪名很大。”

叶飞龙完全不理会这些警察，他在等柳九月的答复。

他其实很生气。

柳九月果然出了事，如无意外，柳九月若不是突然成了觉醒者的话，今天铁定还是会遭受韩瑜的欺负。现在想想都后怕，如果柳九月没有觉醒，已经被韩瑜欺负死了的话，他就算杀了韩瑜，就算杀死全世界的人也不可能让柳九月复活啊！

“算了。”

柳九月盯着女警，一会后轻轻叹了口气。

在她心中，这个女警的该死程度犹在韩瑜之上。只是此时的她冷静下来了，内心深处已经为杀死韩瑜而后悔，因为女警刚才说的话是有理的，该不该死该由法律来判，而不是由她或是由叶飞龙来决定。

她跟着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韩瑜，道：“她还有救吗？”

叶飞龙笑道：“后悔了？”

柳九月轻轻点头，道：“该不该死，不该由我们来决定。”

叶飞龙道：“但我们已经有了决定的能力。”

柳九月这一次轻轻摇头，道：“能力越强越该谨慎，至少该以弱者为边界。”

她目光缓缓一扫，道：“他们于我们，都是弱者。”

叶飞龙道：“但我们也是弱者的时候，他们欺负过我们。还有，他们是弱者，但被他们欺负的人，是更弱者。他们能欺负更弱者，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欺负他们？”

柳九月还是摇头，道：“那是他们的事。他们为恶与是他们的事，并不是我们也为恶的理由。”

叶飞龙沉默下来，细细思考。

他其实一直处于一种矛盾状态中。

从首长那里得到天下有记录的觉醒者资料后，心里知道自己可能是当今天下的最强者，于是乎内心突然就滋生出一种大野心，不仅要将所有觉醒者网罗手底下，还要将这个世界都要掌握，所有人都要臣服，都要颤抖，都要唯他为尊。

手握众生生死，天下唯我独尊。

可是内心中却还有另一个念头，这个念头不断在提醒着他不管自己变得有多强大，都不该忘了初心。可以不善，但也别恶，强大可以享受强者的特权，但也不要强行剥夺弱者的自由与尊严。

是唯我独尊，高高在上，还是不忘初心，以弱者为底线？

“身为最强者，天下独尊又如何？天下独尊就不能为善？独尊时，不是更有权利断善恶与，更有权利行善恶吗？像现在，恶者杀，善者留，唯我独尊，天下皆善！”

叶飞龙杀念骤起，一指点出。

噗！

那女警的喉结也是突然穿了一个血洞。

洞口血水立马喷涌。

女警双眼一下子瞪大，双手捂着喉结处缓缓倒下，她完全不敢相信叶飞龙竟然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，不但敢当着这么多警察的面杀韩瑜，竟然也敢杀警。

“开枪。”

有个男警突然大吼，然后率先开枪了。

他跟那女警关系很好，可以说差点就要成为男女关系的那种，在叶飞龙和柳九月对话时，女警最紧张，他也很紧张，所以一看到女警被杀时他心神立马失守，立马就大吼开枪。

砰砰砰……！

男警对着叶飞龙直接打光弹匣里的子弹。

也有其他的警察开枪，这些警察大多是一种紧张状态下的条件反射使然。

就跟短跑比赛一样，起跑的时候，只要有一个人在枪声未响之前提前起跑，肯定会有人跟上，跟上的人其实就是一种条件反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