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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真的很累。

却不得不强撑着精神部署安排一切。

如今的局势尚且在他的掌控之中，只是这另外的一方是谁？

难道是神界又来了别的人？

可他并没有听说，难道是她背叛了他？

裴衍不清楚，维持着冥界和人界的平衡，让裴衍很难再将力量分割出来，再这样下去，他可能真的撑不住。

可又不行。

他答应过楚泱的，护住一切她想要护住的。

他不在乎任何的人和事，却独独不希望让她失望。

她希望作为人，只有那短暂的百年，他曾经不顾她的意愿希望改变。

而之后想一想，或许这样就好的！

百年或许很多，却不用承担背负太多的责任和压力。

这样的话，她也能轻松一点不是吗？

只要是她想要的，他就去支持，又有什么关系呢？

裴衍慢慢的闭上眼睛，上光芒一亮，化为原形趴伏在地上闭着眼睛。

巨大的力量的流失，让裴衍很难维持人形，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一副原形的模样，甚至原形的大小都比之小了很多很多。

韶楚翼耳边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，脸上传来粘稠的液体，夹杂着恶心的腥臭味道。

他皱了皱脸，慢慢的睁开眼睛，骤然对上一双漆黑的没有眼瞳的眼眶。

“啊啊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