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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鱼恍然大悟，对王富贵说道：“这么说，小楼的魂魄就像是她的另一重人格？”

“她的肉身希望继续赚钱，但是她的灵魂却很鄙视这种行为，鄙视这些客人，所以想要害死他们。”

王富贵点了点头：“应该是这样了。”

李鱼问：“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？”

王富贵纳闷的看着李鱼：“你问我？我怎么知道？”

李鱼：“你不知道吗？”

王富贵想了想，说道：“现在这种情况，只有一个办法了。解铃还需系铃人，我们找到症结所在，然后对症下药就可以了。”

“小楼的情况，在于她不想做这门生意，我们只要劝说得她放弃这门生意就可以了。”

李鱼哦了一声：“你这是劝人从良啊。”

王富贵微微一笑：“关键是，她表露在外面的魂魄，是不想从良，是想继续做这门生意，而她的潜意识，是想继续赚钱的，我们怎么劝说她的潜意识？”

李鱼想了想，背着小楼的魂魄，摇摇晃晃的走到了王富贵身边，对他身边的尸体说：“你不用做这个工作了，你们老家已经不需要钱了，事情都已经解决了。你可以安心的过自己的生活了。”

王富贵扭头看着李鱼，像是看脑残一样。

李鱼无奈的说：“怎么？我这个办法不行吗？”

王富贵幽幽的说：“当然不行了。”

他想了想，对李鱼说道：“你在屋子里翻一下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东西，能证明小楼的身份，能知道她家人的联系方式。”

李鱼哦了一声，在这里翻找了一会，然后对王富贵说：“这里有一个手机。”

手机早就已经没电了，李鱼又找到了充电器，给手机充上了电。

通讯录里面有一个电话号码，没有备注，但是这个号码似乎经常给小楼打电话。

李鱼拨了过去。

那边传来一个机械的声音：对不起，您的号码已欠费。

李鱼想了想，又用自己的手机拨了过去。

那边很快接通了，是一个老太婆的声音：“喂？是哪个啊？”

李鱼一听这声音，瞬间就反应过来了，这是小楼的妈妈。

李鱼干咳了一声，尽量正式的说道：“我是政府派来专门做调查的。说说你们家的家庭情况吧。”

老太婆的声音有些惶恐：“这是要做什么啊？为什么要调查我们家的情况？是不是我女儿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？”

“同志，她做的那些事我一律不知道啊，过年的时候我都不让她回家的。太丢人了，呸！”

老太婆狠狠的啐了一口。

李鱼：“……”

王富贵也一脸无奈。

看样子，这老太婆知道女儿是做什么的。

李鱼接着说：“和你女儿无关，说说你儿子吧。”

老太婆又紧张的说：“我这个儿子可是老实人啊，从来不敢为非作歹。初中没毕业就打工，帮着家里赚钱……”

李鱼：“……”

老太婆又说：“最近他娶了媳妇，有了新房子，还买了车，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，挺好的，都挺好的。只要我那不争气的女儿别给我搞出什么麻烦事来，我就放心了。”

老太婆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，大概内容全都是在夸自己的儿子，剩下的内容就是在数落自己的女儿。

起初的时候，李鱼和王富贵还在认真的听，到后来的时候，他们干脆把电话放在了小楼的尸体旁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