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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断了她的回去四九城的路，眼看着这根倔刺，有要掀桌子发怒的嫌疑，自己的主子也坚决的不说一句软话，陆慎行只能头低的更甚“您是林笙小姐也好，是英王殿下也罢，哪怕是叫南梁姑娘都行，起码到现在我们家主子，不欠您……”

“闭嘴！”

未等着林笙做出姿态，听了这两个不欠二字，靳望就出口呵斥了陆慎行。

只见陆慎行，噗通一声的跪在了地上“都是老奴的错，林小姐要是有气的话，老奴愿以死抵罪，求您不要迁怒我们家主子”

要是放在四九城里，如陆慎行，这般年岁的，都应该是叔叔大爷了，坐地铁，都是要被让座的，那还有跪小年轻的份，而且还跪的这般的视死如归。

少年们装作看不见，继续的吃饭，高盛非本就跟他们不是一个路数的人，即便是在同一个世界里，这样的傻了吧唧的自杀式的小姨夫，他们也绝对的不同意，再怎么悲壮，在怎么令人唏嘘，归根结底，明明就是脑子不够用，想不出好的办法，虽然深情的足以叫人动容。

林笙环顾了这一桌子的人，看起来没有一个希望她回去的，要不然也不会是这个姿态，从头到尾，四九城对于他们来说，都是一个没打算回去的旅途。

有些零星的记忆，来了之后，就开始蠢蠢欲动，林笙都不得不正视，这不是一场大梦，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。

所以不得不认命的叹了口气“起来吧，明日给我准备些烧纸，我给高盛非烧一烧，聊表歉意，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收的到”

本以为会是一场泼天的大闹，陆慎行都已经做好了死谏的准备，可却如此被轻而易举的揭过，一时间有点不适应。

“怎么，还不起来，鸿蒙誓死的跪在我面前，口口声声都是家国大义，我虽现在都记不起来，不能感同身受，可王玮一案到底还是血溅了眼底，我本就没打算一去不回，就是觉得，欠了人家点什么，做事总得有始有终，如今真回不去了，也便罢了，仔细的从头捋一遍，我也不是真欠着人家什么，不见就不见吧”

关于高盛非，关于四九城，真的要成为一场大梦，梦中，车马都是光怪陆离，以后的后辈们，都会当他们是痴人说梦。

叹过了气的林笙，指着这一桌子的菜“下一顿，就都换成什么凤穿金衣，什么琉璃珠肌，说不定我还能在想起点什么”

任命自己的归宿，要扛起，这一点都记不清的破烂世界，将所有人的仰望与希望，默默的背起，不管有没有道理，因为来到这里的林笙没得选。

少年们将头埋得更深，饭扒拉得更快，多吃一点，多长大一点，是不是就能多扛起一点。

原本不肯认错的靳望，腰间林笙送的挂件，烫的他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