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类！”黑狮晃悠悠的爬了起来，吐了口血液，“你可要知道！这可是石宽的地盘，‘杀了我’这决定，不会是个好的决策，”

悬浮半空的林玺低头瞟了他一眼：“你的手伸到人类村庄的时候怎么不想那是道盟的地盘？”

“这怎么能来比较！山脉之村子里的人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，而我可是掌控一方地域的妖王，杀了我不仅我的部下会大乱，其他妖王还会少我的制衡，

平衡就会打破，杀戮的战火可是会延伸到山脉之外的地方，造成更大的战乱，这不就得不偿失了吗，这世界终究只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。

还有！你们人类再而三的背捕杀妖类，把妖类当成药材，这与我做的有什么两样，他们只不过是种族之间杀戮的牺牲者，你作为人类理所当然的偏袒人类那边....”

“你的前一段话我不认可，因为我有实力压制你们全部的妖王，所以在我看来你和村民是一样的，

不过后一段确实让我感触不小，你的话有对的也有错，你们是这个时代的牺牲者没错，不过我并不偏袒人类，

作为邻北城的城主默认纵容捕杀买卖妖类，已经被我斩杀，所以我没有理由留下你的性命，”

黑狮笑了：“我很好奇既然你不偏袒人类，那你又以什么身份来杀我，帮村民报仇的人类？还是阻止两族战争的正义人士？如果是前者你也不过是大势所趋下的棋子，那后者也太不自量力了，”

林玺并没选择任何一个，只是淡淡道：“如果要创建人妖相处的世界，这自然少不了杀戮，这杀戮绝对比你们长久杀戮来的短暂，”

黑狮听此，不再辩论了，仿佛明白了什么：“如果真能成的话，我还是很期待这个世界，希望我的下辈子能到这样的世界，你的实力对我而言的确很强大，”

黑狮展开双臂，闭上双眼，“来吧，死在这样的强者之下，我也值了，”

这瞬间，整个洞巢都不敢发出声音，下方的妖物默默跪于地面，不知是害怕，还是为他们的妖王感到默哀。

花冉沉默了，她不能劝，也不该劝。

....

路上林玺与花冉走在前头，众妖跟随其后，队伍之中还多了只妖花芷。

沉默了一会儿，花冉还是忍不住发问了：“为什么放过他？”

林玺无奈摇了摇头：“他是一个挺会讲的妖，现在这个时代大多都是人吃妖，妖吃人，谁对谁错已经说不清了，

而且我也没资格审判他的对错，毕竟说到底他也没招惹到我，

如果他能遵守我的约定，我自然放过他，如若不能，我当定亲自斩了他首级！”

花冉轻声言语：“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
“我不算是个好人，当然也不是个坏人，”林玺笑了笑。

背后偷听的花芷歪了下头，一脸平淡：“你说的不是废话？”

“小芷，”花冉无奈的抬指头弹了下她的额头。

“呜~”花芷脸色一垮，疼得摸了摸额头上一点微红。

身后的众妖见此轻笑着：真是可爱啊。

“大人，小芷平时就是这样，请见谅，”花冉脸色带着歉意，看向林玺。

“没事，”林玺笑着摆了摆手。

花冉点了点头，闲置下来开始思考林玺的上一句话。

“既然不是这两都不是，是不是也可以说明他又善又是恶，那只有混乱中立对的上他现在的位置...”

不知过了多久，一缕清香穿了过来。

几只妖情不自禁开口了：“好香啊，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