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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来佛祖似没有发觉无天的眼神变化，继续道“天无二日，三界也只会有一个天。”

“现在，三界已经有一个天了，无天，你觉得，如果三界又出现一个天，会怎么样？”

无天沉默，随后念诵了天公将军张角的一句口号“苍天已死，黄天当立，岁在甲子，天下大吉。”

三界只会有一个天，当出现了另一个天的时候，自然就必须有一个天要毁灭。

如来佛祖是在告诉无天，他现在走的道路，是一条毁灭之路。

无天并不在意此事，他只是有些好奇，如来佛祖为什么要给他这样的忠告，于是他问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？”

如来佛祖别有深意道“因为，我也想知道，天，究竟会不会失败。”ii

一个人想要渡河，却不知那河水的深浅，但是这个时候，有另一个人打算莽着一条命渡河，谁劝都不管用，那么这个想渡河的人当然要看看，渡河之人会怎么样。

如来佛祖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，所以他此前才会把功德金莲交给无天，现在又给无天这样的忠告。

像他们这种等级的人物，万劫不毁，只要他们自身愿意，就可以天长地久的生存在这个世界上。

唯一可能摧毁他们的，只有天数。

“魔涨道消本就只有三十三年的时间，我若成为天，三界的天会消灭我，但我若什么都不做，等三十三年的期限结束，天命不再承载于我身，我仍旧会灭亡于天数。”

“我本就没有选择。”ii

无天沉着一张脸，语气十分坚定。

“不，你有选择。”

如来佛祖不认可无天的话，“只要你愿意活着，三界之内就没有力量可以毁灭你。”

无天知道如来佛祖的意思，所以他毫不犹豫道“让我变成你们的样子，让我麻木活在这个我所讨厌的世界，我宁可选择毁灭。”

“如来，我并没有让众生都得大快乐的理想，我也并非出于慈悲，才想将世界改变成众生都可以追求幸福的世界。我一心要改变世界的真正原因，仅仅是这个世界，让我不高兴。”

“无关善良，无关慈悲。”

“我终究是冷酷与骄傲的化身。”

“如来，你提醒我是别有用心，但我承认你的好意。”ii

无天真的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。

如来佛祖看着无天沉默不语。

他是灵山佛界唯一的一尊现在佛，存在的岁月久远到了不可考证的地步，无天在他漫长岁月中，算是给他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。

无天被毁灭后，他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这样的人了。

就在无天和如来佛祖相顾无言时，房间外突然响起一个声音“老爷，少爷的房间刚才真的有响动，好像有人进去了。”

方才，无天送乔灵儿回来，两人的说话声传了出去，被乔家的人听到，现在下人正带着乔家老太爷过来看这里的情况。

“再见。”

无天留下这么一句话后，在原地化作一道紫光，消失不见。i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