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不堪的后果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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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金庚生见饭后孙为福将曾顺全一把拉进了房间,就觉得自己心神不宁,预感到他俩神神秘秘的,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。于是灵机一动,拿上水杯打上两杯茶水,用盆盛上,装做送茶的样子,贴在门外偷听。他越听越不是滋味,越听心中越急。孙为福分析句句在理,而且入木三分,曾顺全渐渐地被他说动了。怎么办,他反复思忖:当面阻止他们不可能,自己偷听人家的谈话本来就不道德,房门又是锁着的,想进也进不去。就是进去了,也没有他说话的分!难道就这样任由曾顺全听信孙为福的话,放弃这项已有成效的研究?不能,绝对不能!这是个多好的发财机会,煮熟了的鸭子怎能让它说飞就飞了。不管用什么办法,必须加以阻止。就在他抓首挠耳,苦思无计之时,一阵喃喃的歌声,使他眼前一亮。他听到了曾浩荣在外面哼歌。对,就这样!他决定挺而走险,劫持曾浩荣,逼迫曾顺全交出研究成果和其他一切资料,远走高飞。出去后,先避上一避,等风声一息,就把它们拿出来。找人合伙开发也好,把它当作入股份额也好,就是卖掉,也一定能卖上个大价钱。总之,有了这些成果作筹码,何愁不会财源滚滚,前途无限呢!那样,我金庚生的人生就要改写了!他这样一想,就把茶水往桌上一搁,顺手操起一柄水果刀奔歌声而去。那曾浩荣是少年心智,不曾料到人心的险恶。金庚生又是与他平常朝夕相处的、他父亲所带的学生,就更无一丝防备。瞬息之间,曾浩荣就被金庚生轻而易举地劫持了。金庚生边勒着浩荣往后撤,边贼喊提贼地大叫:“浩荣少爷被人劫持了,浩荣少爷被人劫持了。”很快,他挟着浩荣退到了山崖边上。他打定主意:一,叫喊是让他们第一时间知道,让曾顺全即立过来与自己谈条件,希望尽快拿到资料,好趁着夜幕掩护逃离;二,退到悬崖边上,那是险要之地。自己孤身一人挟着浩荣,必须提防对方依仗人多偷袭自己,那样会偷鸡不着反蚀把米。身处悬崖边上,他们投鼠忌器,关键时刻搬出与曾浩荣同归于尽的杀手锏来,一定不至于让他们很容易地找着空子,轻易地将自己置于被动状态。三,他对这里的地形相当熟悉。自从曾顺全开发土卫六上的甲烷获得成功后,他就不止一次地到这里观察过,他为“万一”设置好了退路。他心思缜密,作派老成。也正是由于他这种深思熟虑的做法,才让他在与曾顺全及孙为福等的周旋中,占尽了上风。当时,他的表演也相当到位:哭、喊、叫、骂,软硬兼施。看着曾顺全一行人急得团团打转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的焦虑状态,想到时间越来越晚,曾顺全会越扛不住,就越对自己有利,不由沾沾自喜起来。谁知在他刚发现并制止了因已沉不住气而冲上来的横垦后,突然天幕上一道闪电,一声炸响,自己甚至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刻,人已被踢飞出去几丈远,从半空猛然跌下。他想,以这样的力度飞泄而下,必死无疑。就在他心中默念一声完了的时刻,却感到自己跌入了一个洞中。由于那丛灌木林的阻拦起了缓冲的作用,他落地后发现,自己除了几处皮肤被树枝挂破了外,其他地方竟毫发无损!他大喜过望,知道自己已然落入了一个人设的密洞中。洞内,每隔几步有处灯火,他遁着灯光,发现洞壁上置着一口皮箱。因知道后面有人追来,他不敢在洞中逗留,顺手操起那口箱子,向洞的另一端奔去。他坚信,洞的那端必定也有个秘密出口。

再说曾顺全,眼见金庚生跌入了自己练功和藏重要物件的密洞里,心想要坏事,连忙尾随紧追过来。山中有那么个密洞,除了曾顺全自己,再没有第二人知道。为了使洞口更加隐蔽,他在两端的洞口安装了洞门,而且作了很好的伪装,一般情况情下,极难发现它。也许是人算不如天算,今日活该有事,被踢飞的金庚生竟然跌向洞口,且在落下的瞬间又无意触动了开门装置。洞口大开,金庚生跌入灌木丛中,直坠洞中。更要命的是,使金庚生挺而走险,拼着命挟持曾浩荣想得到的东西,就藏在洞中的一口皮箱内。那箱内除藏有全部的科研资料,更还有一双弥足珍贵的鞋子——趟云履。这双鞋子可以说是曾顺全生命的全部,甚至比生命更重要。但,这些东西,最终全部失窃了!狡猾的金庚生在洞内不敢久留,只是匆忙间顺手牵羊拎走了皮箱。而恰是这口皮箱成全了他的心愿。等曾顺全追入洞内,首先去找那口皮箱时,却发现皮箱已失。于是加快速度疾追,到了洞另一端的出口,那里还有金庚生的身影!但见那茫茫夜色,重重山川,曾顺全捶胸顿足,仰天长叹!

他踉踉跄跄地转回家去,见到众人时已完全支撑不住了,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。大伙七手八脚地把他扶进卧室,安置在床上。孙为福坐在床椽,一手把着他的手脉,一手摁住他的人中。夫人向玉梅打来一盆温水,浸润一条毛巾,在他的手掌心及额头上抹了几抹,又印了几印。良久,曾顺全才干咳几声,再吐出几口带有血丝的痰来。歇了片刻,老泪纵横地紧紧抓住孙为福的双手,悲彻地说道:“老弟啊,哥真是没用了,没用了啊。只道是研发出一项成果来,总是有益于人类的,却忽视了人性的丑恶。五十多年,我这五十多年算是白活了,竟然被一个晚辈后生给算计了。你说这算什么,这算什么呀?!”

孙为福用双手合着他一只手,又以自己放在上面的左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两拍,安慰着他:“我的老哥哥,常言说得好:做到老,学不了。人非圣贤孰能无过?更何况他以有心算计你于无心,你如何能防。既然防不胜防,又安能不失?事已至此,急也无用。你就安心好好调养一阵子,待神情恢复了,咱们俩赶紧合计合计,兴许还能想出一个补救的办法来。”

“兄弟,哥哥我现在已方寸大乱了,哪里还有什么主意。”

“你这是什么话,我的老哥哥,你是自然门的天,你可要振作。五十多年了,五十多年来,我们什么风雨没见过,什么风浪没经历过?所有的艰难曲折,不都凭借着你那股子蛮劲给顶了过来吗?只要坚持不懈,就会有希望,一旦自己的意志垮了,那才是真正的完了。”‘

过了一阵,曾顺全恨攸攸地说道:“不想年年打雁,今年被雁喙瞎了眼。竞然被金庚生这个表面老实,内心邪恶的家伙给蒙骗了。我用人失察啊!”

“别说这些了,再多的自责也于事无补。当下,我们应取的积极态度就是要认真分析一下眼前的事态,再找出一条彻实可行的解决途径来,尽量消除消极影响,争取把损失降到最低。”

曾顺全点了点头,表示认可。又看了看守在屋里的其他人,冲大伙挥挥手说:“你们先出去一下,我有事与孙叔商量。”待众人走后,示意孙为福把门锁好,才心情沉重地说:“那小贼盗走的不止是我那些研究资料,还有一双趟云履!”

孙为福听后大惊失色,追问:“你怎么会有趟云履,徐疯子的趟云履怎么会在你这里?趟云厦堪称是徐疯子毕生的杰作,也可谓是他的镇宅之宝!”

“真是一言难尽。当我知道徐疯子有这么个宝贝后,总是挖空心思想借来一观。可那徐疯子手紧,什么事都可以答应我,唯独这趟云履说什么也不肯拿出来亮相。越是得不到的东西,我越是心痒痒的想得到。我绞尽脑汁,想出各种办法,奈何终是没有得手

半年前,徐疯子来我这里做客,进门瞧见我儿子浩荣,那个喜爱呀!他夸赞说,几年不见,浩荣越发长得英俊潇洒、聪明伶俐了,长大后必定是个人才!那日一整天,他总是拉着、扯着浩荣不松手。晚饭时分,豪性大增,喝了不少酒。就对我开口道,一定要让浩荣认他做干爸,并打算把浩荣收作关门弟子。我一见,知道机会来了,就说,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,认你做干爹可以,要送他给你做关门弟子,那我可不愿意。他一听,急了,问我,`你不想让浩荣拜我当师傅,难道是我不配做他的师傅,还是怕我当了师傅会虐待浩荣呀?‘我说,都不是,只是舍不得让荣儿远离我身边。徐疯子回应:`好男儿志在四方。你该不会不想让荣儿长大以后有所作所为吧?‘我说,当然。他就夸口道:‘有我这样的师父来精心打造浩荣,荣儿必将前程无量。'我看看时机已经成熟,就洋装难以割舍地对他说,`你抢走我的荣儿,是在挖我的心头肉呢,但凭咱哥俩的交情,我要坚决不答应,少不得说我这个人毫无义道。也罢,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,我就让荣儿拜你做师父。'徐疯子听后哈哈大笑。仗着酒性,豪气地说,`我就知道你蛮子那点心眼,好罢,只要你答应了荣儿做我干儿子,并拜我为师,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。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我明天就回去,把趟云履给你送来,让你把玩半年。半年后,你过足了瘾,请你把趟云履及荣儿给我送过去。你可听清楚了,期限半年,男子汉,大丈夫,说到做到,不许反悔!'我听后喜不自禁,激动无比。腾地一下站起来,把住他的双手说,`一定为定,决不食言!'就这样,两个月前,我就把这双趟云履藏进了密洞,平时一个人在洞里练功前或练完功后拿出来把玩把玩。谁知现在,唉。”

孙为福打趣道:“看来蛮子不只是蛮,哄蒙拐骗也有一套。”

一句打趣的话,使曾顺全的心情放松了不少。他艰难地挤出了一丝微笑。忽然又想起了一事,问孙为福道:“瞎子呀,刚看到英子了。英子现在怎样了?"

“你就放心吧,你那宝贝女儿现在好着喽。”孙为福轻轻地拍了拍曾顺全,“她很快就要功德圆满了。等她出关后的第一天,我就会将她带到这里来,我们得摆上酒菜庆贺庆贺。完了,许她留下来伺候你跟嫂子十天半个月,让你们父女,母女好好团聚团聚。”

曾顺全裂嘴嘻道:“这傻姑娘关键时候还能救下她弟弟。但咋就那么缺心眼,你把那金庚生踢向哪儿不行,偏偏往那密洞里踢。”

“俗话说得好,有其父必有其女,当父亲的缺心少肺,做女儿的又能好到哪去?”老哥俩相视一笑。

看看曾顺全心情好了不少,孙为福这时又把话题转了回来:“我说蛮子呀,现在我们必须尽快逮住金庚生,不然将贻祸不浅。要尽快,就必须请求政府协助。并且逮住他后,人也必须交由政府处置。这样,我明天就必须及早赶回去,把这里发生的事情知会将军,请求他帮助。”

曾全福点了点头,道声:“那就有劳你了。”

二人商量妥当,各自休息去了,不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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