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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30.第二更

乔唯乖巧的点头，“我也不知道你缺什么，只能买点我觉得适合你的东西。”

“我正缺这个，我的用很久了，还是谭黎买的，也该换掉。”

乔唯又点点头，眼眶红红的。

祝锦南愣了一下，“怎么了这是？我很喜欢你的礼物，真的，谢谢你。”

他如此照顾自己的情绪，乔唯更加心酸，她感觉很舍不得，不仅仅是舍不得祝煜城，也舍不得长风和祝锦南，他绅士有礼，把她当做自己孩子照顾，从没苛刻要求过什么。

祝锦南放下手里的东西，绕过厚重的木制写字台站到乔唯面前，“说说你为什么要哭，什么事会让连绑架都不怕的小姑娘到公公这里来哭诉？”

“爸爸……”乔唯吸了吸鼻子，哽咽的叫了他一声。

祝锦南张开双臂抱了抱她，“行了，先别委屈，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，有什么是我解决不了的？”

“我以后可能不能跟你叫爸爸了……”

“……”祝锦南啼笑皆非的松开乔唯，推了推鼻梁上的金属镜框，“怎么了？你还要跟我改口叫别的？”

“恩，可能要叫叔叔了，学长要跟我离婚了……”

祝锦南挑了挑眉，双手插进口袋慢慢的深吸口气，“听起来好像不是真的，我看他很喜欢你，不像移情别恋的样子，你们吵架了？就算是吵架他也不会轻易说出离婚这种话。”

乔唯开始扒拉着手指头跟他一件一件事的说，祝锦南认真的听着，说到最后她很不愉快的攥紧了拳头，“总之现在，是要离婚了。”

“你不要用这种无助的眼神看着我，这件事我真帮不了你，他不会听我的，当初他决定结婚的时候也没有听我的，感情方面他觉得我没什么资格给他做指导。”他拍拍乔唯的肩膀，“不过，我很了解我儿子，他要离婚你就离了吧，你拗不过他，你们给彼此一点时间来思考婚姻的问题，没有感情基础也没有利益捆绑的闪婚是会出现一些棘手问题，尤其是祝煜城，他更需要思考，如果在他想明白之前你遇到了更好的，你不要错过，让他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错，如果他想明白了，你还没嫁出去，你还能给我当儿媳妇。”

乔唯扁扁嘴，忽然觉得祝锦南也挺无情的，安慰人也是如此的理性。

她没有祝锦南乐观，她满脑子只有一件事，这辈子夫妻缘尽。

祝煜城肯定没有告诉过他爸爸，他是一个走远了，就再也叫不回来的人。

“我以后能来看你和长风吗？”

祝煜城笑笑，“为什么不能看，我说能看就能看，谁看我可不是我儿子能做主，你先着急难过，现在还没离婚，我会跟他谈一谈。”

乔唯除了点头说不出别的，临出书房的时候交代一句，“提前祝你生日快乐，圣诞快乐，新年快乐。”

祝锦南想了想说，“你也是。”

他没有别的可祝，总不该说祝你分手快乐。

乔唯一/夜没睡，祝煜城一/夜未归，早上起来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顶上两个重重的黑眼圈，正在洗漱时，手机响起来。

是祝煜城的来电，她犹豫了一下接起来，“学长。”

“9点半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，你和学校请假一上午就可以。”

“……”

该来的总会来，该走的留不住。

乔唯给园长打电话请了假，收拾好自己开车出门。

九点10分，她到达民政局门口，祝煜城已经等在那里，他穿着黑色的针织毛衣，靠在改装过的黑色奔驰旁，那是穆奕的车，她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这辆车时惊艳不已，原来汽车还可以这样，就像她第一次见到祝煜城，原来男孩子还可以长成这样。

他在低头看手机，指尖夹着香烟，车顶上放着一杯咖啡，应该不是他自己买的，他不喜欢喝咖啡。

乔唯拍了拍脸颊，拿起包包下车。

两个人看起来都很平静，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，祝煜城回到车里拿出一个黑色文件袋，里面是离婚需要的证件，还有两份协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