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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向北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容，抬手整了整西服的衣领，轻轻的闭了一下眼睛，再睁开时已是满脸的残忍与血腥。他就顶着这样的一副表情转过头来对着樊旭说道。

“对不起，我今天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，如果以后还有机会的话，我们再联系。”说着不等樊旭的回答，就点了点头站起身向龚老走去。

樊旭坐在沙发上冷硬着一张脸，眼中全是齐向北那一双隐隐带着血红的眼睛。他敢肯定，这个男人一定是去杀人的。这样想着，他就忍不住暗了暗眸子。

这样无法无天的人，还是不要再有交集的好。而且，长安……樊旭把担心的目光投向自家的小外甥女。

“老爷子，小子今天还要做些事，就先失陪了。”齐向北依旧是走到老爷子的身前躬身道。

然后他看着从龚老怀里露出来的那一双还流着泪的大眼睛，忍不住伸出手去温柔的抹掉小家伙脸上的泪珠。又是那温柔干净的声音。

“乖，不哭了哦。如果姐姐知道我吓哭了小朋友的话一定会训我的。”说着就露出了一个似顽皮又似回忆的笑容。

长安呆呆的看着眼前这张白的不正常的脸，泪如雨下。

原来她的小北是长这样的，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。眉毛要更黑一些，唇色也要更红一些。但那坚挺的鼻梁，轻薄的唇，还有长长的睫毛就应该是这样的，和她曾经触摸过的一模一样。

原来，这就是她的小北。那个从稚童就一直呆在她身边的小弟弟，已经长得这么高变得这么厉害了。

长安感受着齐向北冰冷的手指一遍一遍的滑过自己的脸蛋，终于伸手将他的手紧紧握住，用两只小小的也不甚温暖的手给予着她所能给予的全部温度。

真好，她终于又握到了弟弟的手。

长安带泪的小脸上绽放出一个温暖的笑容，一如多年前她坐在轮椅上对着他温柔的笑。

齐向北看着这个笑，忍不住的微缩了眸子，颤抖了一下。最后却都化作了眉宇间淡淡的遣卷与怀念。他笑笑想要抽回自己的手，他要回家去了，那里还有姐姐的味道，还有那些渣子。

长安紧紧的握住齐向北的手，任他怎么轻抽都抽不去，他低头看去，小女孩纤细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着苍白，就连指甲盖下面的粉红都褪去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