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千八百三十二章让你成为一个传说(1 / 2)

魔主的眼睛却是忽然变得寒冷起来,因为他清晰的感觉到眼前的空间泛起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,令人生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,本能的就想收杵闪退。

这一切的变化都在陆随风算计之中,手中之剑狠狠的压下,尽可能的缠住杵锋那怕一息的时间,确保魂力攻击成功。

好不容易创造出这一刹的战机,一旦把握不住,或许再也不会出现了,到时除了玉石俱焚之外,不会再有第二种结果。

魔主的杵受到长剑的纠缠,只是稍微的滞缓了一下,就是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滞,那丝魂力已飘入了他的眉心,脑中骤然响起一道很细,很微弱的声音,很单调,很难懂。这一瞬,所有的念头都消失了,唯剩下想要去听懂,弄懂的心思。

收回的杵悬在半空,静止了,魔主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,却装满了某种执着……

这一瞬,风雪静止了,空气的流动静止了,天地间的一切彷佛都静止了,唯有陆随风手中的那把剑宛如一汪秋水,寒芒夺目,挟着森冷的杀气,骤然噼空斩落。

这一剑是他最熟悉的飘渺剑法,也是最简单的剑法,没有任何花哨华丽的线路轨迹,只是从上直接噼到下,却也是让人避无可避的强大一剑,彷佛连一座山岳都能噼开。

身为上古魔主,手中的这杆杵自然不会是凡品,纵然如此,也没承受住这一剑的锋芒,卡察一声脆响,生生被从中斩为两截。剑锋去势仍旧强劲,一往无前的继续向下斩去,威不可阻。

魔主的意识从刹那的混沌中恢复过来,口中一声怒喝,如霹雳炸响在风雪中。只见其双手各握着半截断枪,以铁锁拦江之势横架在头顶,硬生生的将陆随风斩下的一剑架住,再也难有分毫寸近。

两截断枪释放的强大力量,顺着剑身传自剑柄,再传入陆随风的体内,震荡着脏腑,却浑然不觉,低头紧抿着唇,有血延着嘴角汩汩溢出,长剑继续倾力向下挤压。

剑意从剑锋上喷薄而出,切割着两截断杆,缓慢而不可阻挡的向下移动,距那张瘦削而苍白的脸越来越近,彷佛已嗅到了死亡的气息。

面临着死亡的威胁,魔主的喉咙间滚荡出一声疯狂的嘶吼,挣扎着抬起那只受伤的脚,携带着万斤之力,勐地朝着陆随风胸腹间暴踢而去。

一位来自上古的魔主,竟然被一个渺小的人类逼到想要以伤换伤,以命搏命的地步,已经不能用丢人二字来形容了。

他知道,就算他的这一脚踢中了对方,也无法阻挡陆随风的剑直接将他的身体噼开。但他仍这么做了,因为他没有多余的选择,只有采取这种同归于尽的手段,将最终的选择权交给了陆随风。

就在他的脚踢到陆随风胸腹的瞬间,他的口鼻间突然嗅到了一股浓稠的血腥气味。他对这种气味即熟悉又陌生,因为他曾不止一次嗅到过这种气味,所以熟悉。不过,那已经是很久很久的事,所以陌生。

然后,他就听一声布皮被划破的声音,很轻,却清晰可闻,坚信这绝不是幻听幻觉。接着,他便看自己的脚踢在了对方的身上。

陆随风在被踢飞出去刹那,手中的剑已毅然的斩了下去,他没有选择,石火电光间根本不容人生出多余的念头。

胸腹如遭陨石重击,人在空中鲜血狂喷,宛若点点血梅在风雪中绽放,无比的凄美。重重的摔落在冰层上,强忍着胸骨塌陷的痛苦,艰难地撑起身子,想要爬过去补上一剑。

虽然对这蓄势已久的一剑很有信心,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更何况这是魔主,那里敢有半分大意。只不过,无论他怎样挣扎终究也是徒劳,跌坐在冰面上大口的喘着气,吐着血,尽快的恢复着伤势,多蓄一分力,多一丝活下去的机会。

魔主的身上出现了一条红线,很直,从额头处向下延伸,经过他的鼻和唇,胸膛与腹部……

"你居然……选择了……"魔主深陷的眼窝中堆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,刚一开口说话,那条红线便龟裂了开来,鲜血顿时顺着翻卷的皮肉向外渗出。由于之前的战斗太过惨烈,身上的血流得太多,身体被切开,血也无力涌出,只能是渗淌,看上去愈发的凄惨,血腥。

身体没有倒下,依然坚挺如故,低头看着被切开的胸腹,血肉反卷,森森白骨外露,可以清晰看见那颗血红色的桃形心脏突出胸腔,在风雪中有节律的搏动。

换着全盛时期,这种伤势虽然很重,但还不至要命。然而,却不是此时的他可以承受的。因为他燃烧了生命本原,体内的魔力已耗尽,想要修复的机率几乎为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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