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暻，你不是说要讲故事给我听吗？”她娇真地搂住他的脖子娇笑问道。

云暻抱住怀中的人，笑问“你可还记得，当日肖刚玉一脉满门抄斩，那不见音信的肖逸清与肖梦涵？”。

穆芸楚点头，又记起什么，圆睁双目道“他们不是肖刚玉的子女吗？肖刚玉可是肖圣后的堂弟！”

云暻摇头“并不是，肖刚玉年轻时混账，为一有夫之妇，失手杀了女子夫家一主二仆，肖圣后出力为他免了牢狱之灾，也让他捡了一条命，他不过是替她养育了两个孩子而已！”

“那肖逸清与肖梦梦涵的生父是？”

“不知!”云暻摇头道“但是肖圣后当年因为圣君对你娘混账之举，威胁圣君娶她为妃，后虽二人圆了房，圣君却悄悄让宫人在肖圣后吃食中放避子药，后来一年，太后病重，肖圣后便自请为太后祈福，往冰灵寺住了两年！”

“那……她便是那时在外怀孕生产的？”

云暻点头“回宫之后，肖圣后闭门不出，有很长一段时日，连嫔妃每日请安也免了，只说身子不好，当时圣君倒是夜夜留宿凤翔宫，当时的兰妃与肖圣后交好，几乎每日去探望！”

“就是严梓夕的生母，后来因为给肖圣后吃食中放了至寒之物令肖圣后无法受孕，被圣君治罪的兰妃？”

“嗯！”云暻点头，“但是兰妃却是受圣君之命为之，圣君恨肖圣后，肖圣后也因爱生恨，她一直知道圣君在她吃食中加避子药，于是借着兰妃之手自断宫房，不再有孕，同时也除了兰妃！”

“你是说，其实肖圣后也利用了兰妃？”

云暻点头“圣君可能觉得有愧于严梓夕，所以才给了他一人之下，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之位”

“但是以严梓夕之才，就算做这天齐的国君也不为过！”

云暻点头。

“你说他若是知道有这么一桩密事，知道自己的母妃是因为圣君才这样，自己背负着罪妃之子之名，以八岁稚龄被贬黜，千难万险，九死一生，这些全数是拜自己的亲生父亲所赐，他会不会奔溃！”

穆芸楚突然想起八年前那个浑身是血，在虎口山奄奄一息的男孩子，满眼的悲伤与漠然绝望，脸上有着不符合一个八岁孩子该有的神情，她当时也是因为内心被他所触动，想到云暻，才出手救了他，又将师父给的凤羽令给了他，传书在疆北的穆容靥，定要保住他。

云暻见穆芸楚一人出神，轻声问“在想什么？”

“我在想，若是当年我因为心中对严氏的恨而见死不救，他如今是否好好活在这世上！”

“那一年我糊里糊涂救了两个人，一个是花展颜，一个是严梓夕，我从他们脸上看到了十年前祭坛之上你的样子，那么绝望又无助，悲伤又坚强，看到他们，我总会想起你，心便揪疼，所以后来救了十圣子！”

穆芸楚靠在云暻怀中，手指在他胸前轻轻画圈圈。

“但是你所救之人，却都成了乱桃枝！”云暻醋味十足地道“当初从严梓坤手中救了严梓筱是，在玉王府救了玉枫是，在虎口山从肖圣后派去的数百暗卫中救了严梓夕是，从九龙镖局救了花展颜也是！穆芸楚，你说你如何就不能救个女子呢？”

穆芸楚噘嘴“那玉檀不是吗，她对你也是”

“不许胡说！”云暻低头稳稳吻住她，将她的后话堵在口中。

穆芸楚好笑，自己吃醋吃的那么理直气壮，到她就不行。

她轻轻推开云暻，鼓着嘴瞪他道“你没发现，他们其实都有共同的经历！”

“什么经历？”云暻笑看着她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