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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暻顿手，看着穆芸楚，眼中满是心疼。

“但是现在好了！”她笑道“你得快些将我医好了，等这里长好了，就算有小云暻或者小穆芸楚，也不会被冷，不会掉出来了！”

云暻挤出一抹笑，在她小腹部轻轻吻了吻，穆芸楚身子轻轻一颤。

“好了，早些休息吧！”云暻拉过锦被，覆在二人身上，将她紧紧搂在怀中。

“云暻！”

“嗯？”

“老实交代，你是不是背着我也这样搂着别的女人了？”

“你说呢？”

“我要听你亲口说！”

“那日我本来是生气你不问我愿不愿意，便决定将我拱手于严语夕，但是一转身却发现体内的相思染发作，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，更不想你为我痛苦，所以说了一番重话赶了你走，后来”

“后来如何？”

云暻低头，见穆芸楚已经闭着双眼偎在自己怀中睡去，双手却仅仅攥着他底衣的袖子，他轻笑，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。

“睡吧，我在，不会再留你一人！”

穆芸楚往他怀中蹭了蹭，安心睡去。

一夜好眠，第二日穆芸楚醒来时云暻已不在，她紧张地起身，从床上跳下来，打开房门便往外跑。

云暻恰端了早膳来，将她拦在门口，从头到脚扫了一眼，皱眉道“又不穿衣又不穿鞋！”

“你去哪里了？”穆芸楚紧张地看着云暻问道。

“为你准备早膳！”云暻道。他知道她害怕什么，于是牵起她的手进了门。

穆芸楚也不说破，谁都知道，这样的日子是偷来的，但是她害怕一睁眼，身边再也没有这个人，她知道总有一日，他们中的一个要面对这样的情况，但是知道是一回事，真去面对是另一回事，就像她一睁眼，却不见云暻在身边，她不敢想象，没有他的日子，她该如何过活。

“云暻，不要离开我！”她突然紧紧抱住云暻，哭起来。

“不要哭，穆芸楚，不要哭！”云暻心中难受，他又如何不想陪她，哪怕颠沛流离，只要在彼此的世界里，都是好的，但是总有一些东西，是他们掌握不了的，比如生死。

他不敢说“我不会离开你！”，因为他答应她的事，从来都没有食言过，但是他知道，这一次若是许诺了，恐怕会负了她。

“你答应我啊，云暻，你告诉我，你不会离开我，你会在我身边，不会离开我，你答应我啊！”她像是个较真的孩子，紧紧抱着他，哭着让他许诺。

他知道，她从来都不会开口问他要什么，也从来不让他许诺会如何如何，但是她现在却让他答应自己，不会离开她，他明白她心中的恐惧，他想，若真有一日，他丢下她一个人在这世间孤零零……想到这些，他便心如刀绞。

他不说话，只是紧紧拥着她。

“你若不答应我，我便替你答应，若真有那一日，你不许先饮孟婆汤，不许先过奈何桥，不许先渡忘川河！”她抬头看着他，认真道“你要等着我，等着我与你一起！反正我如今在这世间也无牵挂，木棉她们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姑娘，苍穹也会照看好殷阁，我便随你”

“不许胡说！”云暻突然沉着脸道。

穆芸楚满脸泪痕，冲他笑笑，的确不再开口提一个字。

洗漱完，用过早膳，穆芸楚拉着云暻在合欢林闲逛，天气已转暖，合欢树已经抽出新枝，浅浅的嫩绿色。

她一边向前走，一边回头看看，明明两个人十指紧扣，她却一遍一遍确定，确定一回头就能看见他。

“云暻，明日我们去放风筝吧！”她回身看着云暻笑问。

“好！”

“后日去泛舟！”